為您的寶寶選擇最適合的嬰兒包巾 - 新手媽媽的最佳選擇!
挑選理想嬰兒包巾需要考慮多個方面。希望以下的建議能夠幫助新手媽媽們選擇到合適的嬰兒包巾,讓寶寶在舒適、安全的環境中茁壯成長。
1. 適合寶寶肌膚的材質
選擇嬰兒包巾時,要特別注意材質。選擇柔軟、親膚、吸濕性好的布料,例如棉、竹纖維等天然材質。這些材質能減少對寶寶嬌嫩肌膚的刺激,為寶寶提供舒適的使用體驗。
2. 安全無毒的染料
確保嬰兒包巾的染料無毒無害,選擇無甲醛、無重金屬等有機或低敏的染料。這樣可以防止寶寶在使用過程中吸入或吞嚥有毒物質,保障寶寶的健康。
3. 經久耐用的品質
優質的嬰兒包巾應具有耐磨、不起球、不褪色等特點,能夠經受長時間的使用和洗滌。這樣可以讓新手媽媽們更放心地使用,不必經常更換包巾。
4. 適合不同季節的厚度
根據不同季節和氣候選擇適合的嬰兒包巾。夏天選擇較薄的包巾,以保持透氣性;冬天則選擇較厚的包被,以確保保暖性。適當的厚度能讓寶寶在不同季節都保持舒適的睡眠環境。
5. 方便使用的設計
選擇具有方便使用的設計,例如磁扣或魔術貼等簡單易用的扣子。這樣可以讓新手媽媽們在照顧寶寶的過程中更省力省心,特別是在換尿布或翻身時,能快速完成操作。
6. 多功能性
挑選具有多功能性的嬰兒包巾,例如可以作為襁褓、毯子、哺乳遮等使用。這樣不僅可以節省購買其他產品的成本,還能為新手媽媽們提供更多方便,讓照顧寶寶變得更簡單。
7. 美觀大方的款式和顏色
選擇美觀大方的款式和顏色,讓嬰兒包巾成為寶寶的時尚配件。可以根據個人喜好和寶寶性別挑選合適的顏色和圖案,讓寶寶在舒適的同時,也顯得可愛時尚。
8. 易於清潔
選擇易於清潔的嬰兒包巾,以便新手媽媽們能夠輕鬆保持包巾的清潔衛生。選擇可機洗、快乾、不易沾染污漬的材質,有助於維護寶寶的健康和舒適。
9. 品牌口碑與售後服務
挑選具有良好品牌口碑和售後服務的嬰兒包巾,可以讓新手媽媽們購物更放心。在選擇時,可以查閱其他消費者的評價和建議,並了解品牌的售後政策,以確保購買到高品質且值得信賴的產品。
而酷咕鴨的懶人包巾就具備了以上特點,其相關產品的介紹如下:
- 一體式設計:懶人包巾採用一體式設計,方便新手媽媽輕鬆包裹寶寶,無需擔心包裹方式或繁複的步驟。
- 適合新生兒至6個月大的寶寶:這款包巾適用於新生兒至6個月大的寶寶,能夠提供適當的支撐和舒適感。
- 安全舒適的材質:懶人包巾使用安全舒適的材質,保證寶寶在使用過程中的舒適度和安全性。
- 適當的緊度:包巾可根據寶寶的身體狀況進行適當的緊度調整,以確保寶寶在包巾內保持舒適的姿勢。
超多款式可供選擇:
綜合以上所述,這款懶人包巾無疑是新手媽媽的理想選擇。其一體式設計、安全舒適的材質、適合新生兒至6個月大寶寶的尺寸以及可調緊度等特點,讓媽媽們能夠輕鬆照顧寶寶,並為寶寶提供一個舒適安全的睡眠環境。
選擇酷咕鴨的懶人包巾,讓您與寶寶共享美好的成長時光。
如果想了解更多酷咕鴨的訊息,可以到官網上或是臉書諮詢他們的客服人員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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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生寶寶的懶人包巾的選擇至關重要,這不僅關係到寶寶睡眠的品質,還直接關係到寶寶的健康成長。 2023冬季保暖布薄款包被推薦
因此,在選擇包巾時,建議選擇優質且柔軟的棉質材質,並且注意包巾的大小和寬度是否足夠,以確保寶寶完全被包裹,提供更好的安全感。 2023夏季透氣布無甲醛懶人包巾推薦
酷咕鴨是一個專注於嬰兒用品開發的品牌,懶人包巾採用高品質純棉材質,非常柔軟舒適,適合寶寶使用。 臺南可調式舒眠包巾推薦
此外,酷咕鴨的包巾採用經過嚴格消毒處理的棉質材料,徹底解決細菌和病毒對寶寶的傷害。同時,包巾大小和寬度設計合理,可完全包裹寶寶,讓寶寶感受到媽媽的懷抱般的溫暖和安全感。
總之,酷咕鴨懶人包巾是目前新手媽媽非常值得入手的一款高品質的產品,可以為寶寶提供舒適、安全、健康的睡眠環境,同時也能給新手父母帶來更多的放心和安心 臺中有機大麻布舒眠包巾推薦
張愛玲:傾城之戀 (1) 上海為了"節省天光",將所有的時鐘都撥快了一小時,然而白公捫里說:"我們用的是老鐘,"他們的十點鐘是人家的十一點。他們唱歌唱走了板,跟不上生命的胡琴。 胡琴咿咿啞啞拉著,在萬盞燈的夜晚,拉過來又拉過去,說不盡的蒼涼的故事──不問也罷!……胡琴上的故事是應當由光艷的伶人來搬演的,長長的兩片紅胭脂夾住瓊瑤鼻,唱了、笑了,袖子擋住了嘴……然而這里只有白四爺單身坐在黑沉沉的破陽臺上,拉著胡琴。 正拉著,樓底下門鈴響了。這在白公捫是一件稀罕事,按照從前的規矩,晚上絕對不作興出去拜客。晚上來了客,或是憑空里接到一個電報,那除非是天字第一號的緊急大事,多半是死了人。 四爺凝身聽著,果然三爺三奶奶四奶奶一路嚷上樓來,急切間不知他們說些什么。陽臺后面的堂屋里,坐著六小姐、七小姐、八小姐,和三房四房的孩子們,這時都有些皇皇然,四爺在陽臺上,暗處看亮處,分外眼明,只見門一開,三爺穿著汗衫短,開兩腿站在門檻上,背過手去,啪啦啪啦打股際的蚊子,遠遠的向四爺叫道:"老四你猜怎么著?六妹離掉的那一位,說是得了肺炎,死了!"四爺放下胡琴往房里走,問道:"是誰來給的信?"三爺道:"徐太太。"說著,回過頭用扇子去攆三奶奶道:"你別跟上來射熱鬧呀,徐太太還在樓底下呢,她胖,怕爬樓,你還不去陪陪她!"三奶奶去了,四爺若有所思道:"死的那個不是徐太太的親戚么?"三爺道:"可不是。看這樣子,是他們家特為托了徐太太來遞信給我們的,當然是有用意的。"四爺道:"他們莫非是要六妹去奔喪?"三爺用扇子柄刮了刮頭皮道:"照說呢,倒也是應該……"他們同時看了六小姐一眼,白流蘇坐在屋子的一角,慢條斯理著一雙拖鞋,方才三爺四爺一遞一聲說話,仿佛是沒有她發言的余地,這時她便淡淡的道:"離過婚了,又去做他的寡婦,讓人家笑掉了牙齒!"她若無其事地繼續做她的鞋子,可是手頭上直冒冷汗,針澀了,再也拔不過去。 三爺道:"六妹,話不是這樣說。他當初有許多對不起你的地方,我們全知道。現在人已經死了,難道你還記在心里?他丟下的那兩個姨奶奶,自然是守不住的。你這會子堂堂正正的回去替他戴孝主喪,誰敢笑你?你雖然沒生下一男半女,他的侄子多著呢,隨你挑一個,過繼過來。家私雖然不剩什么了,他家是個大族,就是撥你看守祠堂,也餓不死你母子。"白流蘇冷笑道:"三哥替我想得真周到,就可惜晚了一步,婚已經離了這么七八年了。依你說,當初那些法律手續都是糊鬼不成?我們可不能拿著法律鬧著玩哪!"三爺道:"你別動不動就拿法律來嚇人,法律呀,今天改,明天改,我這天理人情,三綱五常,可是改不了!你生是他家的人,死是他家的鬼,樹高千丈,落葉歸根──"流蘇站起身來道:"你這話,七八年前為什么不說?"三爺道:"我只怕你多了心,只當我們不肯收容你。"流蘇道:"哦?現在你就不怕我多了心?你把我的錢用光了,你就不怕我多心了?"三爺直問到她臉上道:"我用了你的錢?我用了你幾個大錢?你住在我們家,吃我們的,喝我們的,從前還罷了,添個人不過添雙筷子,現在你去打聽打聽看,米是什么價錢?我不提錢,你倒提起錢來了!" 四奶奶站在三爺背后,笑了一聲道:"自己骨肉,照說不該提錢的話。提起錢來,這話可就長了!我早就跟我們老四說過──我說:老四你去勸勸三爺,你們做金子,做股票,不能用六姑奶奶的錢哪,沒的沾上了晦氣!她一嫁到了婆家,丈夫就變成了敗家子。回到娘家來,眼見得娘家就要敗光了──天生的掃帚星!"三爺道:"四奶奶這話有理。我們那時候,如果沒讓她入股子,決不至于弄得一敗涂地!" 流蘇氣得渾身亂顫,把一雙了一半的拖鞋面子抵住了下頷,下頷抖得仿佛要落下來。三爺又道:"想當初你哭哭啼啼回家來,鬧著要離婚,怪只怪我是個血性漢子,眼見你給他打成那個樣子,心有不忍,一拍胸脯子站出來說:‘好!我白老三窮雖窮,我家里短不了我妹子這一碗飯!‘我只道你們年少夫妻,誰沒有個脾氣?大不了回娘家來個三年五載的,兩下里也就回心轉意了。我若知道你們認真是一刀兩斷,我會幫著你辦離婚么!拆散人家夫妻,是絕子絕孫的事。我白老三是有兒子的人,我還指望著他們養老呢!"流蘇氣到了極點,反倒放聲笑了起來道:"好,好,都是我的不是,你們窮了,是我把你們吃窮了。你們虧了本,是我帶累了你們。你們死了兒子,也是我害了你們傷了陰騭!"四奶奶一把揪住了她兒子的衣領,把她兒子的頭去撞流蘇,叫道:"赤口白舌的咒起孩子來了!就憑你這句話,我兒子死了,我就得找著你!"流蘇連忙一閃身躲過了,抓住了四爺道:"四哥你瞧,你瞧──你──你倒是評評理看!"四爺道:"你別著急呀,有話好說,我們從長計議。三哥這都是為你打算──"流蘇賭氣撒開了手,一逕進里屋去了。 屋里沒有燈,影影綽綽的只看見珠羅紗帳子里,她母親躺在紅木大床上,緩緩揮動白團扇。流蘇走到床跟前,雙膝一軟,就跪了下來,伏在床沿上,哽咽道:"媽。"白老太太耳朵還好,外間屋里說的話,她全聽見了。她咳嗽了一聲,伸手在枕邊摸索到了小痰罐子,吐了一口痰,方才說道:"你四嫂就是這樣碎嘴子,你可不能跟她一樣的見識。你知道,各人有各人的難處,你四嫂天生的強要性兒,一向管著家,偏生你四哥不爭氣,狂嫖濫賭,玩出一身病來不算,不該挪了公賬上的錢,害得你四嫂面上無光,只好讓你三嫂當家,心里咽不下這口氣,著實不舒坦。你三嫂精神又不濟,支持這份家,可不容易!種種地方,你得體諒他們一點。"流蘇聽她母親這話風,一味的避重就輕,自己覺得沒意思,只得一言不發。白老太太翻身朝里睡了,又道:"先兩年,東拼西射的,賣一次田,還夠兩年吃的。現在可不行了。我年紀大了,說聲走,一撒手就走了,可顧不得你們。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,你跟著我,總不是長久之計。倒是回去是正經。領個孩子過活,熬個十幾年,總有你出頭之日。" 正說著,門簾一動,白老太太道:"是誰?"四奶奶探頭進來道:"媽,徐太太還在樓下呢,等著跟您說七妹的婚事。"白老太太道:"我這就起來,你把燈捻開。"屋里點上了燈,四奶奶扶著老太太坐起身來,伺候她穿衣下床。白老太太問道:"徐太太那邊找到了合適的人?"四奶奶道:"聽她說得怪好的,就是年紀大了幾歲。"白老太太咳了一聲道:"寶絡這孩子,今年也二十四了,真是我心上一個疙瘩。白替她操了心,還讓人家說我:她不是我親生的,我存心擱了她!"四奶奶把老太太攙到外房去,老太太道:"你把我那兒的新茶葉拿出來,給徐太太泡一碗,綠洋鐵筒子里的是大姑奶奶去年帶來的龍井,高罐兒里的是碧螺春,別弄錯了。"四奶奶答應著,一面叫喊道:"來人哪!開燈!"只聽見一陣腳步響,來了些粗手大腳的孩子們,幫著大媽子把老太太搬運下樓去了。 2 四奶奶一個人在外間屋里翻箱倒柜找尋老太太的私房茶葉,忽然笑道:"咦!七妹,你打哪兒鉆出來了,嚇我一跳!我說怎么的,剛才你一晃就不見影兒了!"寶絡細聲道:"我在陽臺上乘涼。"四奶奶格格笑道:"害臊呢!我說,七妹,趕明兒你有了婆家,凡事可得小心一點,別那么由著性兒鬧。離婚豈是容易的事?要離就離了,稀松平常!果真那么容易,你四哥不成材,我干嘛不離婚哪!我也有娘家呀,我不是沒處可投奔的。可是這年頭兒,我不能不給他們劃算劃算,我是有點人心的,就得顧著這一點,不能靠定了人家,把人家拖窮了。 我還有三分廉恥呢!" 白流蘇在她母親床前凄凄涼涼跪著,聽見了這話,把手里的花鞋幫子緊緊按在心口上,戳在鞋上的一枚針,扎了手也不覺得疼。小聲道:"這屋子里可住不得了!……住不得了!"她的聲音灰暗而輕飄,像斷斷續續的塵灰吊子。她仿佛做夢似的,滿頭滿臉都掛著塵灰吊子,迷迷糊糊向前一撲,自己以為是枕住了她母親的膝蓋,嗚嗚咽咽哭了起來道:"媽,媽,你老人家給我做主!"她母親呆著臉,笑嘻嘻的不作聲。她摟住她母親的腿,使勁搖撼著,哭道:"媽!媽!"恍惚又是多年前,她還只十來歲的時候,看了戲出來,在傾盆大雨中和家里人擠散了。她獨自站在人行道上,瞪著眼看人,人也瞪著眼看她,隔著雨淋淋的車窗,隔著一層層無形的玻璃罩──無數的陌生人。人人都關在他們自己的小世界里,她撞破了頭也撞不進去,她似乎是魘住了。忽然聽見背后有腳步聲,猜著是她母親來了。便竭力定了一定神,不言語。她所祈求的母親與她真正的母親根本是兩個人。 那人走到床前坐下了,一開口,卻是徐太太的聲音。徐太太勸道:"六小姐,別傷心了,起來,起來,大熱的天……"流蘇撐著床勉強站了起來,道:"嬸子,我……我在這兒再也待不下去了。早就知道人家多嫌著我,就只差明說。今兒當面鑼,對面鼓,發過話了,我可沒有臉再住下去了!"徐太太扯她在床沿上一同坐下,悄悄的道:"你也太老實了,不怪人家欺侮你,你哥哥們把你的錢盤來盤去盤光了!就養活你一輩子也是應該的。"流蘇難得聽見這幾句公道話,且不問她是真心還是假意,先就從心里熱起來,淚如雨下,道:"誰叫我自己糊涂呢!就為了這幾個錢,害得我要走也走不開。"徐太太道:"年紀輕輕的人,不怕沒有活路。"流蘇道:"有活路,我早走了!我又沒念過兩年書,肩不能挑,手不能提,我能做什么事?"徐太太道:"找事,都是假的,還是找個人是真的。"流蘇道:"那怕不行,我這一輩子早完了。"徐太太道:"這句話,只有有錢的人,不愁吃,不愁穿,才有資格說。沒錢的人,要完也完不了哇!你就剃了頭發當姑子去,化個緣罷,也還是塵緣──離不了人!"流蘇低頭不語。徐太太道:"你這件事,早兩年托了我,又要好些。"流蘇微微一笑道:"可不是,我已經二十八了。"徐太太道:"放著你這樣好的人才,二十八也不算什么,我替你留心著。說著我又要怪你了,離了婚七八年了,你早點兒拿定了主意,遠走高飛,少受多少氣!"流蘇道:"嬸子你又不是不知道,像我們這樣的家庭,哪兒肯放我們出去交際?倚仗著家里人罷,別說他們根本不贊成,就是贊成了,我底下還有兩個妹妹沒出閣,三哥四哥的幾個女孩子也漸漸的長大了,張羅她們還來不及呢!還顧得到我?" 徐太太笑道:"提起你妹妹,我還等著他們的回話呢。"流蘇道:"七妹的事,有希望么?"徐太太道:"說得有幾分眉目了。剛才我有意的讓娘兒們自己商議商議,我說我上去瞧瞧六小姐就來;現在可該下去了。你送我下去,成不成?"流蘇只得扶著徐太太下樓,樓梯又舊,徐太太又胖,走得吱吱格格一片響。到了堂屋里,流蘇欲待開燈,徐太太道:"不用了,看得見。他們就在東廂房里。你跟我來,大家說說笑笑,事情也就過去了,不然,明兒吃飯的時候免不了要見面的,反而僵得慌。"流蘇聽不得"吃飯"這兩個字,心里一陣刺痛,哽著嗓子,強笑道:"多謝嬸子──可是我這會子身子有點不舒服,實在不能夠見人,只怕失魂落魄的,說話闖了禍,反而辜負了您待我的一片心。"徐太太見流蘇一定不肯,也就罷了,自己推門進去。 門掩上了,堂屋里暗著,門的上端的玻璃格子里透進兩方黃色的燈光,落在青磚地上。朦朧中可以看見堂屋里順著墻高高下下堆著一排書箱,紫檀匣子,刻著綠泥款識。正中天然幾上,玻璃罩子里,擱著琺藍自鳴鐘,機括早壞了,停了多年。兩旁垂著朱紅對聯,閃著金色壽字團花,一朵花托住一個墨汁淋漓的大字。在微光里,一個個的字都像浮在半空中,離著紙老遠。流蘇覺得自己就是對聯上的一個字,虛飄飄的,不落實地。白公捫有這么一點像神仙的洞府:這里悠悠忽忽過了一天,世上已經過了一千年。可是這里過了一千年,也同一天差不多,因為每天都是一樣的單調與無聊。流蘇交叉著胳膊,抱住她自己的頸項。七八年一霎眼就過去了。你年輕么?不要緊,過兩年就老了,這里,青春是不希罕的。他們有的是青春──孩子一個個的被生出來,新的明亮的眼睛,新的紅嫩的嘴,新的智慧。一年又一年的磨下來,眼睛鈍了,人鈍了,下一代又生出來了。這一代便被吸收到朱紅灑金的輝煌的背景里去,一點一點的淡金便是從前的人的怯怯的眼睛。 流蘇突然叫了一聲,掩住自己的眼睛,跌跌沖沖往樓上爬,往樓上爬……上了樓,到了她自己的屋子里,她開了燈,撲在穿衣鏡上,端詳她自己。還好,她還不怎么老。她那一類的嬌小的身軀是最不顯老的一種,永遠是纖瘦的腰,孩子似的萌芽的乳。她的臉,從前是白得像磁,現在由磁變為玉──半透明的輕青的玉。上頷起初是圓的,近年來漸漸的尖了,越顯得那小小的臉,小得可愛。臉龐原是相當的窄,可是眉心很寬。一雙嬌滴滴,滴滴嬌的清水眼。陽臺上,四爺又拉起胡琴來了,依著那抑揚頓挫的調子,流蘇不由得偏著頭,微微飛了個眼風,做了個手勢。她對鏡子這一表演,那胡琴聽上去便不是胡琴,而是笙簫琴瑟奏著幽沉的廟堂舞曲。她向左走了幾步,又向右走了幾步,她走一步路都仿佛是合著失了傳的古代音樂的節拍。她忽然笑了──陰陰的,不懷好意的一笑,那音樂便戛然而止。外面的胡琴繼續拉下去,可是胡琴訴說的是一些遼遠的忠孝節義的故事,不與她相關了。 這時候,四爺一個人躲在那里拉胡琴,卻是因為他自己知道樓下的家庭會議中沒有他置喙的余地。徐太太走了之后,白公捫里少不得將她的建議加以研究和分析。徐太太打算替寶絡做媒說給一個姓范的,那人最近和徐先生在礦務上有相當密切的聯絡,徐太太對于他的家世一向就很熟悉,認為絕對可靠。那范柳原的父親是一個著名的華僑,有不少的產業分布在錫蘭馬來西亞等處。范柳原今年三十二歲,父母雙亡。白家眾人質問徐太太,何以這樣的一個標準夫婿到現在還是獨身的,徐太太告訴他們范柳原從英國回來的時候,無數的太太們緊扯白臉的把女兒送上門來,硬要推給他,勾心斗角,各顯神通,大大熱鬧過一番。這一捧卻把他捧壞了,從此他把女人看成他腳底下的泥。由于幼年時代的特殊環境,他脾氣本來就有點怪僻。他父母的結合是非正式的,他父親一次出洋考察,在倫敦結識了一個華僑交際花,兩人秘密地結了婚。原籍的太太也有點風聞。因為懼怕太太的報復,那二夫人始終不敢回國,范柳原就是在英國長大的。他父親故世以后,雖然大太太有兩個女兒,范柳原要在法律上確定他的身分,卻有種種棘手之處。他孤身流落在英倫,很吃過一些苦,然后方才獲得了繼承權。至今范家的族人還對他抱著仇視的態度,因此他總是住在上海的時候多,輕易不回廣州老宅里去。他年紀輕的時候受了些刺激,漸漸的就往放浪的一條路上走,嫖賭吃著,樣樣都來,獨獨無意于家庭幸福。白四奶奶就說:"這樣的人,想必喜歡是存心挑剔。我們七妹是庶出的只怕人家看不上眼。放著這么一門好親戚,怪可惜了兒的!"三爺道:"他自己也是庶出。"四奶奶道:"可是人家多厲害呀,就憑我們七丫頭那股子傻勁兒,還指望拿得住他?倒是我那個大女孩機靈些,別瞧她,人小心不小,真識大體!"三奶奶道:"那似乎年歲差得太多了。"四奶奶道:"喲!你不知道,越是那種人,越是喜歡那年紀輕的。我那個大的若是不成,還有二的呢。"三奶奶笑道:"你那個二的比姓范的小二十歲。"四奶奶悄悄扯了她一把,正顏厲色的道:"三嫂,你別那么糊涂!你護著七丫頭,她是白家什么人?隔了一層娘肚皮,就差遠了。嫁了過去,誰也別想在她身上得點什么好處!我這都是為了大家的好。"然而白老太太一心一意只怕親威議論她虧待了沒娘的七小姐,決定照原來的計畫,由徐太太擇日請客,把寶絡介紹給范柳原。 3 徐太太雙管齊下,同時又替流蘇物色到一個姓姜的,在海關里做事,新故了太太,丟下了五個孩子,急等著續弦,徐太太主張先忙完了寶絡,再替流蘇撮合,因為范柳原不久就要上新加坡去了。白公捫里對于流蘇的再嫁,根本就拿它當一個笑話,只是為了要打發她出門,沒奈何,只索不聞不問,由著徐太太鬧去。為了寶絡這頭親,卻忙得鴉飛雀亂,人仰馬翻。一樣是兩個女兒,一方面如火如荼,一方面冷冷清清,相形之下,委實使人難堪。白老太太將全家的金珠細軟,盡情搜括出來,能夠放在寶絡身上的都放在寶絡身上。三房里的女孩 子過生日的時候,干娘給的一件巢絲衣科,也被老太太逼著三奶奶拿了出來,替寶絡制了旗袍。老太太自己歷年攢下的私房,以皮貨居多,暑天里又不能穿著皮子,只得典質了一件貂皮大襖,用那筆款子去把幾件首飾改鑲了時新款式。珍珠耳墜子、翠玉手鐲、綠寶戒指,自不必說,務必把寶絡打扮得花團錦簇。 到了那天,老太太、三爺、三奶奶、四爺、四奶奶自然都是要去的。寶絡輾轉聽到四奶奶的陰謀,心里著實惱著她,執意不肯和四奶奶的兩個女兒同時出場,又不好意思說不要她們,便下死勁拖流蘇一同去。一部出差汽車黑壓壓坐了七個人,委實再擠不下了,四奶奶的女兒金枝金蟬便慘遭淘汰。他們是下午五點鐘出發的,到晚上十一點方才回家。金枝金蟬哪里放得下心,睡得著覺?眼睜睜盼著他們回來了,卻又是大伙兒啞口無言。寶絡沉著臉走到老太太房里,一陣風把所有的插戴全剝了下來,還了老太太,一言不發回房去了。金枝金蟬把四奶奶拖到陽臺上,一連聲追問怎么了。四奶奶怒道:"也沒有看見像你們這樣的女孩子家,又不是你自己相親,要你這樣熱辣辣的!"三奶奶跟了出來,柔聲緩氣說道:"你這話,別讓人家多了心去!"四奶奶索性沖著流蘇的房間嚷道:"我就是指桑罵槐,罵了她了,又怎么著?又不是千年萬代沒見過男子漢,怎么一聞見生人氣,就痰迷心竅,發了瘋了?"金枝金蟬被她罵得摸不著頭腦,三奶奶做好做歹穩住了她們的娘,又告訴她們道:"我們先去看電影的。"金枝詫異道:"看電影?"三奶奶道:"可不是透著奇怪,專為看人去的,倒去坐在黑影子里,什么也瞧不見。后來徐太太告訴我說都是那范先生的主張,他在那里掏壞呢。他要把人家擱個兩三個鐘頭,臉上出了油,胭脂花粉褪了色,他可以看得親切些。那是徐太太的猜想。據我看來,那姓范的始終就沒有誠意。他要看電影,就為著懶得跟我們應酬。看完了戲,他不是就想溜么?"四奶奶忍不住插嘴道:"哪兒的話,今兒的事,一上來挺好的,要不是我們自己窩兒里的人在里頭搗亂,準有個七八成!"金枝金蟬齊聲道:"三媽,后來呢?后來呢?"三奶奶道:"后來徐太太拉住了他,要大家一塊兒去吃飯。他就說他請客。"四奶奶拍手道:"吃飯就吃飯,明知我們七小姐不會跳舞,上跳舞場去干坐著,算什么?不是我說,這就要怪三哥了,他也是外面跑跑的人,聽見姓范的吩咐汽車夫上舞場去,也不攔一聲!"三奶奶忙道:"上海這么多的飯店,他怎么知道哪一個飯店有跳舞,哪一個飯店沒有跳舞?他可比不得四爺是個閑人哪,他沒那么多的工夫去調查這個!"金枝金蟬還要打聽此后的發展,三奶奶給四奶奶幾次一打岔,興致索然。只道:"后來就吃飯,吃了飯,就回來了。" 金蟬道:"那范柳原是怎樣的一個人?"三奶奶道:"我哪兒知道?統共沒聽見他說過三句話。"又尋思了一會,道:"跳舞跳得不錯罷!"金枝咦了一聲道:"他跟誰跳來著?"四奶奶搶先答道:"還有誰,還不是你那六姑!我們詩禮人家,不準學跳舞的,就只她結婚之后跟她那不成材的姑爺學會了這一手!好不害臊,人家問你,說不會跳不就結了?不會也不是丟臉的事。像你三媽,像我,都是大戶人家的小姐,活過這半輩子了,什么世面沒見過?我們就不會跳!"三奶奶嘆了口氣道:"跳了一次,說是敷衍人家的面子,還跳第二次,第三次!"金枝金蟬聽到這里,不禁張口結舌。四奶奶又向那邊喃喃罵道:"豬油蒙了心,你若是以為你破壞了你妹子的事,你就有指望了,我叫你早早的歇了這個念頭!人家連多少小姐都看不上眼呢,他會要你這敗柳殘花?" 流蘇和寶絡住著一間屋子,寶絡已經上床睡了,流蘇蹲在地下摸著黑點蚊香,陽臺上的話聽得清清楚楚,可是她這一次卻非常的鎮靜,擦亮了洋火,眼看著它燒過去,火紅的小小三角旗,在它自己的風中搖擺著,移,移到她手指邊,她噗的一聲吹滅了它,只剩下一截紅艷的小旗桿,旗桿也枯萎了,垂下灰白蜷曲的鬼影子。她把燒焦的火柴丟在盤子里。今天的事,她不是有意的,但無論如何,她給了她們一點顏色看看。她們以為她這一輩子已經完了么?早哩!她微笑著。寶絡心里一定也在罵她,罵得比四奶奶的話還要難聽。可是她知道寶絡恨雖恨她,同時也對她刮目相看,肅然起敬。一個女人,再好些,得不著異性的愛,也就得不著同性的尊重。女人們就是這點賤。 范柳原真心喜歡她么?那倒也不見得。他對她說的那些話,她一句也不相信。她看得出他是對女人說慣了謊的,她不能不當心──她是個六親無靠的人,她只有她自己了。床架子上掛著她脫下來的月白蟬翼紗旗袍。她一歪身坐在地上,摟住了長袍的膝部,鄭重地把臉偎在上面。蚊香的綠一蓬一蓬浮上來,直薰到腦子里去。她的眼睛里,眼淚閃著光。 隔了幾天,徐太太又來到白公捫。四奶奶早就預言過:"我們六姑奶奶這樣的胡鬧,眼見得七丫頭的事是吹了。徐太太豈有不惱的?徐太太怪了六姑奶奶,還肯替她介紹人么?這叫做偷雞不著蝕把米。"徐太太果然不像先前那么一盆火似的了,遠兜遠轉先解釋她這兩天為什么沒上門。家里老爺有要事上香港去接洽,如果一切順利,就打算在香港租下房子,住個一年半載的,所以她這兩天忙著打點行李,預備陪他一同去。至于寶絡的那件事,姓范的已經不在上海了,暫時只得擱一擱。流蘇的可能的對象姓姜的,徐太太打聽了出來,原來他在外面有了人,若要拆開,還有點麻煩。據徐太太看來,這種人不甚可靠,還是算了罷。三奶奶四奶奶聽了這話,彼此使了個眼色,撇著嘴笑了一笑。 徐太太接下去皺眉說道:"我們的那一位,在香港倒有不少的朋友,就可惜遠水救不著近火……六小姐若是能夠到那邊去走一趟,倒許有很多的機會。這兩年,上海人在香港的,真可以說是人才濟濟。上海人自然是喜歡上海人,所以同鄉的小姐們在那邊聽說是很受歡迎。六小姐去了,還愁沒有相當的人?真可以抓起一把來揀揀!"眾人覺得徐太太真是善于辭令。前兩天轟轟烈烈鬧著做媒,忽然消火滅了,自己不得下場,便姑作遁辭,說兩句風涼話,白老太太便嘆了口氣道:"到香港去一趟,談何容易!單講──"不料徐太太很爽快的一口剪斷了她的話道:"六小姐若是愿意去,我請她,我答應幫她忙,就得幫到底。"大家不禁面面相覷,連流蘇都怔住了。她估計著徐太太當初自告奮勇替她做媒,想必倒是一時仗義,真心同情她的境遇。為了她跑跑腿尋尋門路,治一桌酒席請請那姓姜的,這點交情是有的。但是出盤纏帶她到香港去,那可是所費不貲。為什么徐太太憑空的要在她身上花這些錢?世上的好人雖多,可沒有多少傻子愿意在銀錢上做好人。徐太太一定是有背景的,難不成是那范柳原的鬼計?徐太太曾經說過她丈夫與范柳原在營業上有密切接觸,夫婦兩個大約是很熱心地捧著范柳原。犧牲一個不相干的孤苦的親戚來巴結他,也是可能的事。流蘇在這里胡思亂想著,白老太太便道:"那可不成呀,總不能讓您──"徐太太打了個哈哈道:"沒關系,這點小東,我還做得起!再說,我還指望著六小姐幫我的忙呢。我拖著兩個孩子,血壓又高,累不得,路上有了她,凡事也有個照應。我是不拿她當外人的,以后還要她多多的費神呢!"白老太太忙代流蘇客氣一番。徐太太掉過頭來,單刀直入的問道:"那么六小姐,你一準跟我們跑一趟罷!就算是逛逛,也值得。"流蘇低下頭去,微笑道:"您待我太好了。"她迅速地盤算了一下,姓姜的那件事是無望了,以后即使有人替她做媒,也不過是和那姓姜的不相上下,也許還不如他。流蘇的父親是一個有名的賭徒,為了賭而傾家蕩產,第一個領著他們往破落戶的路上走。流蘇的手沒有沾過骨牌和骰子,然而她也是喜歡賭的,她決定用她的前途來下注。如果她輸了,她聲名掃地,沒有資格做五個孩子的后母。如果賭贏了,她(www.lz13.cn)可以得到家人虎視眈耽的目的物范柳原,出凈她胸中這一口氣。 張愛玲作品_張愛玲散文集 張愛玲經典語錄 張愛玲:論寫作分頁:123
左宗棠和李鴻章都是晚清權傾一時的漢族大臣,兩人都曾統領千軍萬馬,戰功顯著。但兩人的做事風格卻差異很大,迥然不同。 左宗棠在新疆立了大功,返京兩宮召見。太監們依照潛規則,要他出陛見關節費3000兩銀子。打了勝仗要見一見領導,還要自掏腰包交見面費,左宗棠看不慣太監的嘴臉,要破一破這潛規測,就不交。事情就僵在了那里。李鴻章知道了這事,他當然不敢向太監說不,也不敢碰潛規則一根汗毛,但他又不愿看到左宗棠和太監們鬧得太僵,于是就替左宗棠出了這3000兩銀子,事情才算拉倒了。 后來,左宗棠受到了兩宮太后的親切接見,左宗棠匯報了平定判亂,收復疆土的工作情況,受到了太后們的贊許,慈安太后一高興就賞賜先帝咸豐墨晶眼鏡一副。誰知道太監公公捧旨頒賜時,照例又要收左宗棠服務費2000兩。左宗棠仍然不吃這一套,寧愿不要先帝眼鏡,也不愿交返幾千兩銀子。又是李鴻章知道了這事,規左宗棠出了半價,才把先帝的眼鏡弄到手,不然的話,誰也弄不準事情會朝哪一個方向發展。 李鴻章為啥要這樣做?用李鴻章的話說,大清帝國就像一個紙老虎,他就像一個裱糊匠。紙老虎這邊破了,他去修修,那邊短了,他去補補。目的只有一個,就是讓這個腐杇,沒落的封建帝國多存活一天,這樣,他就能站在體制內,作威作福,他的所得利益,就不會損失。說到底,他是個既得利益者,他要維護這一個舊體制。 1893年,戶部為老佛爺祝壽,預算就要200萬兩銀子,戶部沒有錢就和李鴻章商量,要借海軍關東鐵路經費200萬兩。每年筑路專款恰好就是200萬兩。李鴻章有求必應,馬上照辦。已修至山海關,購地已至錦州,具有重要軍事意義的關東鐵路,被迫停工一年。在李鴻章的眼里,國防建設事情再緊急,也沒有老佛爺祝壽的事大,只要老佛爺高興了,什么事情都可以扔在腦后,這就是裱糊匠的最高宗旨和第一要務。 中日甲午海戰后,這個在大清統治集團內部,左右逢原,得心應手的裱糊匠,被派到日本,作為全權大臣,和日本談判議和。李鴻章這個裱糊匠的技能,發揮到極致,但結果卻令人遺憾,清政府喪權辱國,割讓臺灣、遼東,還要賠償二萬萬兩銀子,李鴻章從此和馬關條約連在一起,成了國人口中的賣國賊。 裱糊匠的主要功能,就是維持搖搖欲墜的反動統治多茍活一天。管它是割地賠償款,還是喪權辱國,只要這個反動統治還在,他們的所得利益就在,那就只管裱糊吧。 裱糊匠看起來是在和稀泥,忍辱負重,委曲求全。這只是他遇強則弱的虛偽一面。如果遇到比他更弱的對手,這裱糊匠就會把臉一翻,變成劊子手。 1863年,李鴻章率兵攻打太平軍,與李秀成大戰于蘇州,雙方相持不下時,李鴻章使出了誘降計,誘使李秀城部下郜云官殺害李秀成,許以二品之賞。并派大將程學啟和洋槍隊戈登親自和郜云官面談,并簽下了協議書。由于郜云官不忍殺害李便讓李秀城逃走了。后來郜云官殺了不愿投降的士卒千余人,卒十萬大軍開城投降,李鴻章取得了蘇州大捷。 面對倒戈來降的十萬太平軍將士,李鴻章卻打起了歪主意,雖然許下了二品之賞,簽有協議還有洋人戈登做保人。但李鴻章卻對這些太平軍將士充滿了仇恨,必欲除之而后快。他設計擺下了慶功宴,招待郜云官一行,宴席之中,號炮一響,伏兵盡出,八位來降太平軍將領,納王郜云官,比王伍貴支,康王汪安均,寧王王周文佳,天將宮范起發,天將軍張大洲,天將軍汪環武,天將軍汪有為當場被殺,并殺死手下護士千余人。這個所謂的裱糊匠的丑惡嘴臉,一下子暴露無遺。 李鴻章出爾反爾,言而無信,亂殺降卒的行徑,惹怒了洋槍隊長戈登,因為他是投降的見證和保人。他切齒痛恨,攜帶短槍,欲找李鴻章問個明白。李鴻章自知理虧,四處躲藏,方逃過一劫。 劊子手李鴻章也是有所畏懼的,面對手無寸鐵的百姓,他是張牙舞爪的豺狼,面對拿槍的洋人,李鴻章又是四處躲藏的綿羊。 不管李鴻章這個裱糊匠,怎么奔忙,怎樣盡力,都阻擋不了歷史前進的腳步。大清帝國這個腐朽沒落的封建王朝還是走向了滅亡。李鴻章手提漿糊桶,東貼西糊的勞作,也走向了盡頭。 >>>更多美文:原創散文
春風褪去初來時的清羞, 蕩起校園里金黃的波光。 竹葉愈青, 在深深處的, 是緊張的學子, 匆匆邁上朦朧的階梯。 微風帶來淺夏的躁熱, 流轉翡翠的葉林, 拂過年輕的面頰, 和與黏稠的汗液 由濕到干,干而復濕。 春光在黃桷樹換妝間成熟, 沉著壓榨每一處水分。 竹節愈高, 在深深處的, 是憔悴的學子, 緩緩前行知識的瀚海。 天空中的飛鳥, 像帆船浮泛平靜的大海, 駛過淺暈色的天幕, 去入水墨畫一樣的遠方。 云雨消散, 暑氣漫過樹梢。 但愿從不回頭的時間啊! 唯留這里郁郁的芳香。 >>>更多美文:現代詩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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